悬疑推理作家访谈录丨陆秋槎:表达一种复杂的正义观
2023年11月,陆秋槎在北京与读者交流。
女侦探刘雅弦包里总是装着打架用的黄铜指虎、柯尔特左轮手枪,还有一张调查人的照片。她不断出入于富豪宅邸、教会女校、贫民窟、底层赌场、舞厅、妓院等场所,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偶尔还会被人暴打于街头,或者直接投入监狱……这是小说《悲悼》的主角,一个典型的雷蒙德·钱德勒笔下菲利普·马洛式的“冷硬派”侦探,或者按照作者陆秋槎自己所说,刘雅弦所致敬的是罗斯·麦克唐纳笔下的卢·阿彻。
将一个诞生于1930年代美国文学与电影中的“冷硬派”侦探故事嫁接到同一历史时期的中国,会产生怎样有趣的化学反应(也包括排异反应),构成了我们理解陆秋槎小说创作的某种隐喻。
当今推理小说作家更喜欢抱定一种风格,甚至不断写“系列作”的创作思路。陆秋槎完全不同,每一部推理小说写作都在尝试不同的风格和流派写法。从小说《元年春之祭》中的将一起连环杀人案和汉代人们关于屈原是否巫女的讨论相结合,到《当且仅当雪是白的》中的校园推理和雪地密室,从《樱草忌》中对于女性心理的刻画,到《文学少女对数学少女》中将费马大定理和推理破案合二为一,再到《悲悼》中活跃在民国时期的“冷硬派”女侦探……对此,陆秋槎的自我意识非常清晰。在每本小说的“后记”里,他对这本小说的流派风格与影响继承都有高度自觉的体认。
我们很难在中国当代推理小说的创作脉络中来定义陆秋槎的写作,而似乎更适合在日本当代推理小说与二次元文化的谱系里来追寻他的创作资源,比如,三津田信三、麻耶雄嵩、加纳朋子、米泽穗信等日本推理小说作家就都构成了重要的“影响的源头”。
陆秋槎长年旅居日本,身处日本推理小说创作第一现场,同时又面对中国推理小说作者和读者进行写作,使得他自觉担任起中外推理小说文化“采珠人”与“摆渡人”的特殊角色。这样的写作实践与自我挑战,对我们今天拓宽国产推理小说的类型边界具有积极意义。
值得进一步思考的问题是,“硬汉派”、二次元、“密室杀人”,乃至逻辑谜题等不同文化现象或文学形式的出现,背后都有其各自的历史逻辑与必然性,如何将其与中国当代社会,或者民国,乃至汉代的具体历史进程相结合,症结性难题可能不仅在于对形式本身的继承,更在于对形式所做出的改造。
在访谈中,他多次谈到对于复杂思考与自由表达的追求,推理小说应该具有承载更多内容与形式的能力,同时探索人的理性与非理性世界,而不应该仅仅沦为某种伸张正义观念的“爽文”,这些观点我都深表赞同。这可能也正构成了陆秋槎推理小说中不断流露出的对“昨日的世界”的怀旧情绪,而这种怀旧中隐约包含着我们所期许的某种未来。
先来谈谈你推理小说创作的起点,你就读复旦大学期间是“推理社团”的成员,我知道日本很多推理小说作家在读书时都是学校推理社的成员,相当于那些社团活动和社刊创作为他们后来走上职业作家道路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你觉得国内高校的推理社团发展状况如何?是否也起到了类似的培育作家的功能?
复旦推理社团成立于2009年,我在社团里待的时间还真的是蛮长的,大概有六年,一直到我2014年硕士毕业。
当时复旦推理社正处于草创期,里面都是推理迷,除了在社内、校内举办一些活动,我们也会去参与一些BBS高校推理大赛,大家互相写谜题,邀请其他学校的推理社同好去猜。关于推理社团对我的影响,可以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我出国之前,读日系推理的时候,会看到其中很多关于推理社团的描写,比如绫辻行人的《十角馆事件》、有栖川有栖的《月光游戏》等等。如果没有大学推理社团经历,我对这些内容可能会觉得挺陌生的。但是我亲身参与过(社团)之后,就能理解里面所描绘的所谓“推理迷的青春”。我最初在杂志上发表的短篇基本都是“作中作”的形式,带有一种推理社团内部“猜凶手大会”的感觉,这也

作家陈忱(笔名完美灾难)悬疑宇宙的构建者理性与感性的角力
相信对悬疑小说喜爱的书迷朋友们对悬疑作家陈忱肯定不陌生,这个号称“墓地作家”的奇女子,笔名“完美灾难”,她解释说:“完美灾难这个笔名,本就是对自己的警示——故事因不完美而真实。若人人都爱我的书,恐怕我才该恐慌:那意味着,我早已停止思考。”
认识作家陈忱也是有些年头了,从她第一部悬疑小说《裂魂》开始,到后期创作的每部作品我基本都有看过。她似乎对外界有一种天然的免疫力,很多明星艺人知名作家经常屏蔽网络或是注销账号,受不了外界太多的负面评价,而她似乎对这些云淡风轻,在看到一篇采访有人问她,“你的新书《婴瞳》又被一些读者骂‘太暗黑’?连豆瓣评分都两极分化,你怎么看?”她直接回复“小说不是钞票,何必强求人人喜欢?”我喜欢她的爽朗大气,有种江湖侠女风范。
作家陈忱14岁就独居异国,文字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心理学和法医学的训练让她逐渐习惯解剖人性,但孤独让她必须直面情感的褶皱。这么听起来似乎有些人格分裂,但其实正是这种不断的自我剖析观察独处,让她更能跳脱出来冷眼看世界,她的作品亦是如此。她既是悬疑宇宙的构建者,也是理性与感性的角力。
1、《诡校迷魂》——校园霸凌的幽灵
故事核心:少女万蕾因校园霸凌自杀,灵魂徘徊学校揭开施暴者秘密。
陈忱:“我写的是自己的噩梦。有人嫌情节压抑,但霸凌本就不是童话。若故事能唤醒1%的漠视,足矣。”
2、《裂魂》——双生灵魂的罪与罚
故事核心:连体婴儿分离手术引发人格分裂,牵扯出家族罪恶。
陈忱:“改编电影《猎魂》入围蒙特利尔电影节时,有人批评‘不够商业’。可悬疑的魅力本就在于挑战思维惯性,而非讨好市场。”
3、《弑爱》——爱情与阴谋的罗生门
故事核心:富豪妻子离奇死亡,完美不在场证明下隐藏心理操控陷阱。
陈忱:“我想探讨亲密关系中的权力博弈。或许悬疑迷更爱纯推理,但人性本就复杂——爱可以是最锋利的凶器。”
4、《婴瞳》——拐卖儿童的信任崩塌
故事核心:乡村诡婴传闻背后,揭露拐卖产业链与群体麻木。
陈忱:“我们的传统观念中有一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而故事核心家庭中拥有娴熟的妻子,但再完美也掩盖不了她们夫妻不能生育的事实,从而引发了男主到孤儿院抱养孩子的故事开篇。这种撕裂感让我必须写——哪怕故事不够‘完美’。”
5、《葬客》——罪二代的救赎困局
故事核心:罪犯子女为摆脱污名卷入连环凶案。
陈忱:“我想给边缘群体一盏灯。现实或许残酷,但文学总得留点希望——哪怕只是火柴般微弱的光。”
以上几部作家陈忱比较经典的作品,每一部都蕴含着人性中的阴暗面,同时她又肩负着社会责任。作家陈忱也曾表达过悬疑是理性与感性的平衡术。别怕争议——有人骂《诡校迷魂》‘说教’,也有人因它鼓起勇气反抗霸凌。记住,我们无法取悦所有人,但要对得起自己的笔。”面对这些她似乎是个战士,并不在乎外界的嘈杂的评论声,她表示“未来会继续深耕‘社会派悬疑’,比如网瘾少年、职场性骚扰……这些题材或许不‘讨喜’,但值得被凝视。”我想这也正是我欣赏的作家该有的模样!也希望作家陈忱(笔名:完美灾难)可以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社会需要这样的作家和作品。
用悬疑小说书写家乡
近日,由梦生文化和重庆出版社联合出品,被读者誉为“2023年最适合改编影视”的悬疑小说《白夜如昼》已进入评估流程。该作品由作家老谭倾力打造,是作者的第一部“江南悬疑”题材小说,上市后便受到多家影视公司关注。
老谭,本名谭琼辉,湖北恩施人,供职于恩施日报社,有着十多年的新闻工作经历,利用空闲时间从事文学创作,已出版作品20余部,多部影视作品正在筹拍中。
近年来,带有“东北悬疑”色彩的影视作品频频出现,成为影视市场的宠儿。市场上以江南为背景创作的悬疑文学和影视剧少之又少。
恩施位于湖北省西南部,地处鄂、湘、渝三省市交界的武陵山区,这是一个诞生过无数经典的地方,也是个盛产故事的地方,走出了不少名家。
历史上,三省市交界之地鱼龙混杂,不少地方更是属于“三不管”。以此为历史背景,谭琼辉决定打造一个属于“老谭悬疑宇宙”的“江南悬疑”系列,《白夜如昼》就此诞生。
据介绍,《白夜如昼》取材于真实事件,讲述的是多名妇女在边陲老街失踪,初出茅庐的新人警察为查明真相,与老奸巨猾的连环杀人凶手之间的精彩对决。
“《白夜如昼》的类型跟最近热映的悬疑电影《消失的她》有些相似,故事的主旨都是反映女性在面对弱势困境以及穷凶极恶之人时,应该如何保护自己。”谭琼辉介绍,《白夜如昼》实际上是以一幅幅波浪壮阔的画面书写人性,以及当下社会的另一面。
在这个故事中,作者将故乡的风景引入进来,然后用文学的手法,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力和感染力,让外界了解恩施、走近恩施。
近年来,谭琼辉在文学创作中多次推介家乡恩施。以恩施著名景区大水井庄园为背景创作的作品《锋刃》,被媒体誉为“男人版的铁梨花”,让不少读者认识了恩施。后来,作者又陆续以故乡为背景创作了“乡愁”三部曲——《大茶商》《大将军》《沉睡者》,其中《大茶商》讲述的是中国第一款红茶“宜红茶”如何走出国门的故事,出版后引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响,获恩施州“五个一”工程奖;《大将军》讲述的是民族英雄、土家族人陈连升的故事,入选湖北省作协定点深入基层创作计划;《沉睡者》讲述的是抗战后期,日军企图以恩施为跳板攻打重庆,但在恩施军民的狙击下阴谋破碎的故事,该作品由优酷出品,阿里影业、剧有想法、新业影视、横店影视制作联合呈现,不久后将与观众见面。
接下来,由谭琼辉(老谭)创作的“江南悬疑”系列之《尘埃落尽》《寒雾》等作品也将陆续与读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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