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奴(豆瓣)
在毒品和私利的地下世界里,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没有哪个人胆敢质疑他的权威,除了那个他在拍卖会买下的女奴
她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教他不得不已伤害她来保护自己
甚至怀疑她是上帝派来讽刺他的狂妄
早该承认他对她有著比迷恋更深刻的情感
无奈两人之间跨越一道鸿沟,让他盲目得看不清楚究竟谁是谁的奴隶─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为待价而沽的奴隶
罗马月夜的拍卖会让他们的生命交错,大毒枭从此掌握她的爱恨与生死
偏偏她不是听天由命的弱小女子,尽管他擅长掐住她的弱点以控制她
然而再多的伤害也无法制止想获得自由的渴望
她反抗、挣扎、咒骂、甚至逃脱,却始终离不开他窒人的霸道怀抱
眼看她的心就要沦陷于炽人的硫磺火湖
她不禁怀疑:难道被迷惑的人只有她一个?
凌玉,台湾爱情小说作家。 1996年5月于台湾禾马文化出版第一部作品《红玉古镯》。截至2008年共出版23部作品。包括与插画家陈淑芬及平凡合作的画册《Message》。另有短篇小说《红蛇传》收录于其友黑洁明的小说《邪龙君》。 凌玉其中11部作品除在台湾出版外,另有发行香港版。当中《花魂》由陈湘记出版,其余十部香港版书籍由皇冠出版社香港分社出版。

記憶的腳注
2006-07-06 23:36:26 李天葆
董橋的書印極為考究,這本<記憶的腳注>灰絨布作封皮,包上透明紙免得弄臟──那底下深淺的絨色仿佛水云渦流,一如書名所謂的“記憶”,而里面的文篇等于云淡風清的“腳注”。常人都說董橋好,好在哪里?我想他營造舊文人的風雅蘊致是到家了──那過去流散在時光天涯的民國名流,不管是學者政客或者才媛詩人,他輕描淡寫幾筆,往往從一兩幅別處看到的詩畫入手,偶插一兩件軼事韻事,梢在文內與時事對照。暗諷月旦,可說接近毛詩的“興”。董橋又性好搜集,附夾的彩印書畫可看出他的用心。對此類舊聞遺風不熟,甚至無心“嘵風殘月”者,只覺造作矯情;或有意尋覓董橋文字八陣圖里的實質意義,翻來覆去唯剩霧來花影,月浸江底,看不出所以然。他曾留英,筆底更添一份“西風”,英美文壇掌故信手拈來;寫阿瑟米勒死后百老匯熄燈...
2006-07-06 23:36:26 李天葆
董橋的書印極為考究,這本<記憶的腳注>灰絨布作封皮,包上透明紙免得弄臟──那底下深淺的絨色仿佛水云渦流,一如書名所謂的“記憶”,而里面的文篇等于云淡風清的“腳注”。常人都說董橋好,好在哪里?我想他營造舊文人的風雅蘊致是到家了──那過去流散在時光天涯的民國名流,不管是學者政客或者才媛詩人,他輕描淡寫幾筆,往往從一兩幅別處看到的詩畫入手,偶插一兩件軼事韻事,梢在文內與時事對照。暗諷月旦,可說接近毛詩的“興”。董橋又性好搜集,附夾的彩印書畫可看出他的用心。對此類舊聞遺風不熟,甚至無心“嘵風殘月”者,只覺造作矯情;或有意尋覓董橋文字八陣圖里的實質意義,翻來覆去唯剩霧來花影,月浸江底,看不出所以然。他曾留英,筆底更添一份“西風”,英美文壇掌故信手拈來;寫阿瑟米勒死后百老匯熄燈相送,其中幾句恍如雪里舀水,清明洞察,深得我心:“──學院里的知識人一向只為私利,在講壇上狎玩當代文學,評作品以自詡,棄作家如敝屐───”故他不看勢利的文學評論。
<姚克先生功力管窺>提及姚老譯筆渾然天成,可我偏記起上官云珠—老上海留在新中國凋紅的一株艷霞;她與姚克所生的女兒。紅顏哀事則重生在陳丹燕的厚甸甸書冊里。閃藏在其中的翩翩紅袖為數不少,大抵董橋有意為文存照,是以舊民國逸事雜記多了一份魅麗光環,麗人綺事,一如白先勇忘了寫的章節,反而由他補綴──不就是此書附印的溥心畬五言對聯:牡丹鳳凰團花里,一朵花一個字,“女蘿搖碎月,仙露綴明珠。“孫多慈與徐悲鴻之戀,叫我意外,董橋照例從拍賣會的「寒江孤帆圖」遠遠來近來寫,再提孫氏之詩,丹青綺戀到思念斷腸,董文用得極其“煙籠傷心碧”,簡直是金綠山水的文字。于是我們熟知徐悲鴻身畔紅粉,蔣碧薇廖靜文之外,還有個孫多慈──蔣廖二女的回憶錄,倒是看過。『汪精衛的三個女人』寫方君瑛陳璧君和施旦,幾個段落寫盡一代漢奸,他的情史艷屑,卻不無真情實意。
文風志趣再個人化,也有其寄托深喻──趙紫陽舊居書房外院的白玉蘭,還有當年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玉簪劫后盛放,都好比是將花喻人風骨冰清。董橋文章身后是南方香港特區背景,政事多變,一本本牛津出版的董氏文集雖是吟風弄月搬炫掌故之嫌;只是一把雪月扇上的朱砂紅,無須點染描畫,心里都有一部借古諷今的『桃花扇』在,枝枝節節隱藏在空氣中,不言而喻。
董桥,1942年生,福建晋江人,台湾成功大学外文系毕业后,在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做研究多年,又在伦敦英国广播电台中文部从事新闻工作。先后曾任香港公开大学中国语文顾问,《明报》总编辑,《读者文摘》总编辑,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主任,《明报月刊》总编辑,香港美国新闻处“今日世界”丛书部编辑。现任报社社长。撰写文化思想评论及文学散文多年,在港台及北京、上海、广州、天津、杭州、成都、沈阳出版文集十多种。
著作名称:《没有童谣的年代》《保住那一发青山》《这一代的事》《回家的感觉更好》《伦敦的夏天等你来》《从前》《小风景》《白描》《甲申年纪事》《记忆的脚注》《故事》《今朝风日好》《绝色》《青玉案》《记得》等。
冷门书单丨绿帽文学的前世今生
这是一个有关于绿帽大作战的故事。
在八零后的家长普遍不敢给孩子取名叫做“白洁”的那个年代,掺杂着纪实元素的绿帽文学曾经纵横各大论坛,作为不入流的文字体系,它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青青草原。
直到近一段时间,微博热搜突然冒出来一个“绿帽社”的大号,霸占微博热搜榜很长一段时间,一个月内涨粉几十万,而且活跃度极高,简直是异军突起,成为今年新贵大号,其受欢迎程度简直碾压一般的段子手与营销狗。
“绿帽社”的受众群体大部分还是年轻人,里面那一条条令人瞠目结舌毁三观的投稿,其故事的冲突性,真是不知比曾经的论坛风高到哪里去了,妄想变成现实就这短短十年的功夫,也是可怕。
如果想要追寻有关绿帽文学的源头,那就得不提到明朝的西湖伏雌教主写的《醋葫芦》,这部有关偷情主题的脑洞小说。看笔名“伏雌”我们就能知道作者思维是多么的风骚,作为古代“绿帽社”的社长,在那个年代,还不流行“原谅”这样的行为,他其实是通过这样的文本去呈现更加深刻的东西。
《醋葫芦》全书一共四卷二十回,一共四卷二十回,成书于明代。主角严成圭出身卑微,却娶了绸绢铺员外都直之女为妻,当然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倒插门,男主难免会惧怕内人。而且都氏还不育,男主难免会有别的花花心思,由此而引发的一系列男女之间令人咂舌的天地报应的故事。
其实这样的故事在今天也随处可见,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人们看见这样的文章才会觉得陌生。比如书中的一处细节:
都氏见引成珪,便问道:“你今独坐在此,请老娘为着何事?敢是早膳未进,还是库中账目要查么?”成珪见妻子来意严整,便又不敢开口。那都氏又问道:“莫非夜来受了风寒,敢是那边吃了哑药,不做声为着什么?”成珪没奈何,只得把个笑堆在脸上,道:“院君有所不知,拙夫那里为着这些来。只因去岁天竺进香,没要紧为着子嗣上,曾在白衣观音殿中,许下灯油幡袍良愿。”
因为家境本身的悬殊,即便是平日里正常的交谈,我们都能看出男主即便风华正茂,但生活里无处不是受着女主的压制;从满脸堆笑的男主就能看出,他平日里的唯唯诺诺,一个窝囊的古代男子形象仿佛就在你的眼前。
有个这样彪悍的老婆,再加上女主不能生育,在那个三妻四妾的旧社会里,男主无时无刻不想找个可人的小妾公斤春宵再做一次新郎,可女主不但阻拦,甚至找了个阴阳女(也就是当今的双性人,传说的雌雄同体)。真是为男主捏一把汗,虎躯一震,非但没成功脱离苦海,找个岁数小的孕育一番,却被妻子哲学,也是可歌可泣。
当然男主当然怀恨在心,只好私底下勾三搭四,泡上了阴阳女熊二娘的婢女。察觉出来端倪的妻子,为了防止丈夫在外面偷吃,还想出这种套路,在那个年代里简直超前,我也是服了。
都氏道:“前番软硬,总还不出圈套,如今一发大相悬绝。我的印儿上边,原是朵并头金莲花,如今却是一朵双头牡丹花。终不然阳物会做画,即把花样都改变过了?”成珪自知没理。不敢再辩,只得纛地跪下道:“事已如此,万望院君饶这一次,今后断断不敢了!”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妻子为了防止丈夫偷吃,于是在丈夫的那话儿上盖了章,一旦丈夫有出轨的行为,那么丁丁上的印记必然会发生改变,读到这里我真是被古人的脑洞给雷到了。
但丈夫也不甘示弱,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男主为了应对女主的检查,他特意自己找了个章,在每次和婢女不可描述之后,然后自己再盖一个新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部小说是一部不折不扣描摹男女两性欲望的奇书,作者行文谋篇布局之高是值得所有作者学习的。在刻画人物方面删繁就简,插科打诨之余人物活灵活现,而且全篇无任何色情成分,这和历史上其他的违禁小说根本就不处在一个维度上。
即便到了今天互联网时代冲击下的两性关系,其实很多内在本质都与书中相似,这既是古人强悍的预见性,更是欲望变迁里永远有不变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