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文学即视感,特色明显,局限性也明显
给这本书打了3分,一个不褒不贬的分数,代表的是不能欣赏不能理解,但也尊重其他读者褒贬的态度。
完整看完了好评如潮的《仙症》,䁖了一眼《森中有林》,这两篇都属于东北方言口语化风格比较明显的两篇,可能很能勾起东北背景读者的熟悉感。《蒙地卡罗食人记》大略看了一部分,弃了。
郑执的作品读的不多,不甚了解。就读的这几篇来看,大有马尔克斯所谓魔幻现实主义的意思。
恰好最近集中读了马尔克斯。马尔克斯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他魔幻的情节,更在于他笔下的魔幻都来源于那个年代确实魔幻的现实生活,有抽象,但未必有夸张,整体读来没有制造噱头、哗众取宠的感觉。此外,马尔克斯的语言(至少加上翻译之后表现出来的是)描写细腻,比喻精准、贴切、令人惊叹。
郑执的这几篇小说似乎也的确源于他自己的现实生活,一种东北从兴盛到衰颓,再到试图“文艺复兴”的文化环境。但这种文化环境对于东三省之外的读者体会是很少的,很难激起共鸣。加之语言东北味儿十足,很有“地域文学”的意思。“地域文学”,优点在于特征明显,缺点在于局限性强。如果不能唤醒普罗大众心中的共鸣,就很难成就经典。
这本书里的哗众取宠指的是大量东北味儿口语化语言的运用,东北话里常常有些逗笑中又带着机敏、睿智的话语,反而在作品中没有多少体现,似乎只是为了营造气氛而东北话。
拿好评如潮的《仙症》举例,故事结构能看出来花了心思,但通篇读完并没看明白作者到底想表达什么,是要给人留有思考空间么?我一直认为好的文学作品是作者透过作品传达一些哲思、体悟,同时故事和语言的描写还能启发读者产生自己的领悟和启发。作者就像一个领路人,即使不把读者带到地方,也至少会指明一个方向。《仙症》显然没有,它只是放了一阵烟,让读者闻到了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的烟火味儿。而这种烟火味儿我认为来自于小说全篇语言中东北口语化的方言描写,让人感觉俗气,哗众取宠。
总体而言,情节3/5分,结构3/5分,语言2/5分。
以上仅代表个人看法,或许这些看法在后面的阅读中会有所改变。

《乾县文学作品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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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定义,确实众说纷纭,至今也难以取得一致。但文学是文学家对生活的感应,大约是可以基本认可的。至于这生活,那是可以广到宇宙洪流,狭到身边琐事;大到世相百态,小到家庭邻里的。因此,很难给文学家的生活体验加以界定,似乎也不必界定。 不过,一定的地理环境和人文景观,同文学家的成长,以至于文学作品的色彩、韵味、思考关系甚大,确也是文学史上和文学实践中屡见不鲜的现象。久远的、外洋的且不必说起,就在现当代文学中,绍兴之于鲁迅,义乌之于茅盾,既以山水的熏陶形成灵秀之气,又以浙东的刚毅造就不屈精神,虽然他们的创作并非只限于写绍兴、写义乌,而且早已蜚声中外。而湘西的民风民俗、崇山峻岭给沈从文的创作增添的色彩,连作家自己也承认是“湘西一汉子”。至于近年来出现的京味小说、海派文学、北大荒文学、西部文学等等,尽管有争议,却也不能不承认,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人文心理不同,形成了各自的独特风貌。对这方面的研究,由于过去重视不够,还缺乏更深入的剖析,随着文学视野的扩大,文学思维的转变,可以预期将会有更精确独到的研讨。 从这个意义上讲,把一个地域的作家、作品汇集起来,不仅展现了这个地区的文学实绩,而且可以从中表现出地域特色、人文景观对作家创作构思和创作灵感的激发和渗透,有助于对这些作家和作品的进一步理解。扩而大之,也是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整个文学格局的五彩缤纷和复杂的运行机制。 《乾县文学作品选》的编辑出版,就是对一种地域和人文特点的文学风貌一次有益的扫描。具体说来,收入本集的作家作品,既有在文坛上多年驰骋而且卓有成果的作家,像程海、沙石、杨争光等,也有从事文学写作不久但颇有建树的新手,像周海峰、卢慜等。他们的作品自然不会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从这些作品所展现的生活场景,所表达的作家的创作心态,的确可以看出乾县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上朴实、温厚然而刚强的人们对作家的激发,对作品的渗透。可以说,像程海的《人鹰》、杨争光的《短篇二题》,以及沙石的《夏夜静悄悄》,或者由表及里,拨开并不为人喜爱的外表,写出一种凛然的人格;或者浓墨重彩,写出生活重扼下人生的艰难跋涉;或舒展自如,写出流动的农村生活中的美好情思。无一不是得力于乾县土地和乾县人民的感召,恰似乾县著名的景观武则天、唐高宗合葬陵寝一样,拔地而起,峥嵘屹立,很有一股刚毅之气和崚嶒风骨。连那些目前还不甚有名气的作者,像赵岐福、师荃荣、杨磊、袁富民、屈塬、习立志、赵煜、韩抒羽等人的小说、散文、诗歌,也时时激荡着扑面而来的浑实和苍茫的气象。即使像张锦田的旧体诗,虽然有些写的不是乾县的土地和乾县的生活,却也是一个关中汉子对生活的观照和感受。 我们自然不必过分夸大地域特色和人文景观对作家的生成和作品的出现的作用,文学毕竟是要面对整体的社会生活和完整的人物,但正像上面说的,地域特色和人文景观赋予作家和作品的特点,也是形成作家作品独特个性的重要基石,沿着这个线索去追踪作家和作品生成的奥秘,不仅可以更进一步了解作家的创作个性,也可以从中看出地域文化在整个文化格局中的位置。因此,编选某一地区的文学作品,其意义绝不限于张扬这个地区的文学面貌,而是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民族文化构成的过程,对《乾县文学作品选》也应如是观。 当然,这本作品选,在某种意义上讲,有着草创的成分,挂一漏万之处肯定会有,即就是已入选的也未必都是精品,甚至也不免有浮泛之作。但从中显示的文学风貌、文化景观,使我们进一步理解乾县的土地,乾县的人民,乾县的作家,无论怎样也是值得肯定的。如果由此发端,编选出不同地域的文学作品选,展现出更大范围的文学风貌、文化内涵,意义将会更大了。
参见《陕西省乾县文化体育志》第229—230页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山西人刘云芳是一名散文作家,在河北唐山生活已经十几年,有许多同自己一样远别家乡在外定居的朋友,有时翻看微信朋友圈,会发现不只是作家,大家都在以不同形式表达思乡情怀。4月21日,在唐山举行的“文学地域性传承与创新性突围”座谈会上,刘云芳谈到,地域文化具有某些群体经验的普遍性,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就文学而言,在新时代如何对待并书写不同地域特质,进一步挖掘其中价值、被大家所关注,是她创作中思考的问题。
“无论何时,对地域文化都要葆有敬畏之心。” 中国散文学会会长、《民族文学》原主编叶梅在杂志工作期间,接触并了解到不同民族文化特色巨大而丰富的差异性,对不同地域文化怀有深深敬意。叶梅出生于湖北巴东,早期致力于书写鄂西地域文化,她曾想写一部关于长江三峡的抗战题材小说,准备十多年,“每一次到那里都会有新发现”,叶梅说,“第一次去了解很多,第二次去又有新收获,第三次去发现离深入还差得远,仅知皮毛。”
叶梅说,真正“深入”地开掘和传承,无论对何种地域文学书写,都不是一句空话。面临新时代,地域文化书写要不断创新创造,“过去就是写熟悉的生活,而现在不能沉溺于舒适区。怎么才能有新的表现,要不要加固更多读者的感受,都是需要作家们关注的”。
天津市作协主席尹学芸年轻时一度非常忧虑,她的故乡天津是大城市小乡村的格局,她内心总觉得村庄对城市只是一种依附和补充,随着城市化浪潮涌进,城市文学也对乡土文学形成覆盖和碾压之势,似乎如何写都难有立足之地。多年后,随着阅历的积累与阅读的丰富,尹学芸方才厘清:“眼界和见解不受地域大小与位置的左右。跳出生活,跳出简单的二元思维,才可以超越。”
近年来人工智能成为热点话题,尹学芸认为,科技肯定会改变生活。而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人都要遵循自己的一方土地,好好经营,脚踏实地生活。
AI热潮下,茅奖获得者杨志军却直言,文学并不存在创新性突围。人工智能可以复制我们的过去,无法复制我们的未来。好的小说具备独特的生命体验,真实的生活发现与精妙的艺术表现——“这些是文学所独有的,面对AI依赖数据库的机械化与模型化,文学并不存在所谓困境”。
“真诚书写!” 内蒙古作协副主席海勒根那认为这是文学创作的第一步。一个作家无法脱离地域性进行创作,“写作者需要从中汲取力量,也要想办法突破它的限制”。海勒根那以内蒙古为例,由于语言和地域的限制,一些作家的创作很容易画地为牢。“并不是他们写得不好,只是很多时候需要主动突破的自觉,思路与视野亟待开阔”。
此次座谈是中国作协第三届全民阅读季系列活动之一,由中国作协社联部主办,河北省作协承办。河北省作协主席刘建东在会上回顾了河北文学发展历程,他表示,从晋察冀边区的革命文学传统,到改革开放后的乡土抒写与工业叙事,再到新世纪以来的历史钩沉与生态反思,河北文学始终在传承与突围的张力中生长。
会上,河北作家代表绿窗、四四、高英英、裴福刚、吴媛、刘云芳先后围绕自身经历分享了创作感悟,畅谈对未来文学发展的期待。他们表示,地域文化是作家创作的“精神性根据地”,既要积极挖掘其中的创作资源,在个体经验中寻找共鸣,又要突破创作窠臼,在继承传统中摆脱平面化、同质化困局,以鲜活生动的文学表达反哺地域文学,让河北文化的深度书写为新时代中国文学的发展贡献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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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通常是指一定的地域空间,是自然要素与人文因素作用形成的综合体。一般有区域性,人文性和系统性三个特征。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地域词语的引证解释,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