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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炫技”的科幻小说集

更新时间: 2025-07-16 15: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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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地球上最后的敲门声书评

“有一个短小精悍的恐怖故事,一共只有两句话:地球上最后一个男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这是美国科幻、悬疑鬼才小说家弗雷德里克·布朗的名篇《敲门》的开篇第一句话。 这句话烘托出了一种特别的恐怖气氛:“是谁在敲门?”下一句你来。 事实上,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恐怖。弗雷德里克让故事在反转到读者意想不到的方向后,进行了“call back”,让读者会心一笑,恐惧解除。 这就是作者的创作特点:精巧的布局,大开大合的想象力,出人意表的结局。 他的短篇小说被悬疑大师斯蒂芬·金纳入书单,且星标为“特别重要”。 由南方出版社出版的《地球上最后的敲门声》,是弗雷德里克·布朗的经典科幻小说集,收录了他的19篇经典小说作品。作为上世纪40——60年代的科幻小说家,他的小说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打下了那个“科幻黄金时代”烙印,对后世的科幻小说作者有者深远的影响。 不同于“硬科幻”以大量的专业科学理论为载体,弗雷德里克·布朗的科幻小说,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运用文字游戏和文学手法来进行“炫技”,在极短的篇幅里完成一个故事的反转,让故事成立。 同时,他喜欢在小说中融合幽默、讽刺,让主题若隐若现……这些创作手法都很适合迁移到其他类型的小说创作里。 学习写小说的新手,最适合的就是从短篇小说开始。给自己一个极小的创作单元,在这个单元里就一条主线去讲好一个故事。如果不会,就从读书和仿写开始吧。弗雷德里克的短篇小说,就是你迈出创作第一步的好示范好教材。

一本“炫技”的科幻小说集

突然,有了一点小感悟

意犹未尽中的戛然而止,在寥寥数行里的呈现一番有趣的脑洞,每一个故事都很灵光。 如果把下面这些小故事想象成作凯雷特在第一个短篇里写到的那样,在客厅里被瑞士来的大胡子,问卷调查员和送披萨的外卖员三人挟持,要他讲出有趣的故事,然后作者就开始胆战心惊的随口胡诌,的确是个很妙的画面。 《谎言之境》很喜欢这一篇,一个撒谎成性的人遇到那些在自己的谎话里受到伤害的人,他们不计较自己受的伤,那又岂能忍心再去伤害。罗比并没什么自食恶果的惨状,只是改掉了这个坏习惯,所以记得以后非要撒谎的时候可不能卖惨唉。 《干酪基督》一个汉堡引发的蝴蝶效应。 《西米恩》因为一对脑回路奇怪的情侣,才能让这个故事里的西米恩显得正常又伤感。 《白日做梦》试图去理解一个需要养家的男人的不易。 《健康早餐》信口开河还属米龙最厉害。不过想到这也只是他为了找到自身存在的价值,而做出的荒诞行事,就不难理解这种心态了。 《布丁》再也回不去的学生时代。 《拉开拉链》也许拉链下那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但终究还是活成别人的样子。 《礼貌的小男孩》太早懂事的孩子过的并不会好。 《“神秘”香水》就像早晨你以为自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且面临迟到的感觉。 《创意写作》生育不是评判女性价值的唯一标准,妻子写的每个故事都在隐寓讽刺里反抗这套枷锁,直到丈夫感觉到妻子的“觉醒”而开始担心生活是否还能维持现状。 《我们口袋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一种有备无患的浪漫,让人心安。 《罪孽》觉得讽刺,因为跳楼者砸在一个保险推销员头上,而推销员自己却没有买保险。又觉得真实,谁又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意外降临。某种意义来讲,推销保险也是对生命的另一种救赎方式。 《约瑟夫》也许这就是生活在战区的人们无奈的真实。 《丧宴》“你跟我们坐在一起,吃了我们的食物。现在,轮到我们跟你坐在一起,吃你的食物了。”和《选择一种肤色》有异曲同工之处,如果对待人或事都包容一点,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麦克白的丧钟

大概是近期读莎翁戏的最后一部:“可是我为什么说不出‘阿门’两个字来呢?我才是最需要上帝垂恩的,可是‘阿门’两个字却哽在我的喉头。“夜过去了多少了?差不多到了黑夜和白昼的交界,分别不出谁是谁来。”莎翁总是在捶打细节上炼成刺破人性的匕首。摘一评,论麦克白的悲剧所在:“强大的个人生命力量总是找不到合乎道德的出口,两者任何一方都不肯退去,都无法消灭对方。无数像麦克白一样的人们,一次次在听到敲门声时惊悚,一次次在满足了力量之后洗手。”“作恶的英雄”是麦克白的原型,而那个在梦中洗手、夜里作孽、将欲念与野心熔铸一身的麦克白夫人,也有“倘不是我看他睡着的样子活像是我的父亲,我早就自己动手了”的恻隐与“心里蕴蓄了无限的凄苦”:没有完全的善,更没有完全的恶,二者相织缝合于人性的粗糙布料上,彼此啃食纠缠。《麦克白》浑然是鬼气森森,以至于“在西方剧场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要演《麦克白》,你说话聊天的时候就不能说是演《麦克白》,而要说《苏格兰剧》(《The Scottish Play》),否则的话厄运就会降临在剧场。”荒原,雷电,女巫,毒雾妖云和迷盅,“阴郁又光明的日子”,大地上的泡沫,凶兆与魔鬼,手上的血迹,悬于王座上的冤魂,倒立于空中的双匕,“勃南的森林向邓西嫩移动”,喧哗与骚动,暴风与复仇,裹挟着奔腾流淌过整片对白和文字,压抑迷邪成就了整部剧的暗黑风格(这是莎翁的黑色浪漫主义,是他的哥特和阴森)。麦克白诚然是英雄,是尼采超人精神的牺牲,是萨特存在主义意义上斗士。他横扫千军,却难以在欲望和野心的沦丧前挥戈;他败给本我,选择了断绝后路和寻求“自信”——人类最大的仇敌——“为了我自己的好处,只好把一切置之不顾。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从这一刻起,我心里一想到什么,便要立刻把它实行,没有迟疑的余地。我现在就要用行动表示我的意志。” 最后麦克白坚持披甲上阵,他是负隅顽抗的恶人,也是走向超越和地狱的英雄。麦克白夫人是他灵魂幽暗的底壁,最终在自杀中击碎自我,也象征了麦克白的信念崩溃的第一条裂纹:“什么!这两只手再也不会干净了吗?算了,我的爷,算了。”“这儿还是有一股血腥气,所有阿拉伯的香科都不能叫这只小手变得香一点。啊!啊!啊!”“她应该迟一点再死,现在不是应该让我听见这一个消息的时候。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由良知的震碎、信念的搜刮和灵魂的麻痹,最终莎翁的人物依旧走向了加缪的“人生本无意义”,而麦克白也更深一步走向了“承担人生无意义的勇气”:“敲起警钟来!吹吧!狂风!来吧,灭亡!就是死我们也要捐命沙场。”

“麦克白已经杀死了睡眠。”夫妇二人丧失了“日常的死亡”,其实也就代表了他们丧失了昼夜更替的轮回的轨道,丧失了从黑夜与恐怖驶入白昼与重生的出口。他们对老国王痛下毒手的那一夜,莎翁安排了多次猛烈的敲门声:英国19世纪散文作家德·昆西,童年时观看《麦克白》,对奇怪的敲门声产生强烈的心理效应,引起他后来长达几十年的追索。他在《论<麦克白>的敲门声》中分析道,敲门声告知,黎明来了,噩梦该醒了,正常的早晨开始了。麦克白夫妇在这个人世间忽然丧失了人性,他们身上潜伏的恶魔用一道鸿沟将他们与人世的河流切断,于是整部戏剧开始陷入一种绝对的黑暗阴郁之中。当作恶完成之后,人性开始回潮。没有人会永远拿着刀子站在黑暗中,恶行之后,他们面对升起的太阳,总会有人性的回归。史蒂文森在《化身博士》里将良善的杰科和邪恶的海德用化学制剂分开终于失败,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最后还是将梅达尔多子爵善恶两半身体合一,人性不能用善恶来划分,因为魔性和人性,黑夜和黎明,沦陷和惊醒总是相伴而生的。麦克白夫妇企图用永久的黑暗抵抗白日降临的选择,虽是徒劳无望的决心,但也实现了萨特所说:人要在自我选择中才体现存在的价值。相较于现代人海德格尔式的沉沦,麦克白的凶残有着古老野蛮的生命力。

结尾处老王的儿子玛尔康上位,班戈的儿子,这被预言的已丧父的未来国族的王者,依旧在荒野流落:预言的失落是反讽,还是新的符咒,我们不得而知,是莎翁留给人类的冷冷的审问。一切闹剧惨剧都未竟,一切人心正在深夜的莽荒处闪烁蛇纹,一切在暗中惨白过的脸正在日光降临时恢复血色,一切看得见的正在消失,一切看不见的正在蔓生。“葬钟敲响的时候,谁也不再关心它是为谁而鸣” “他自己的灵魂都在谴责它本身的存在”: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是这样。

标签: 悬疑 恐怖 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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