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先觉的死亡
雨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是无数颗小小的炸弹爆炸。风声呜咽,像是被困的灵魂在哭泣。闪电和雷声交织成一曲恐怖的交响乐,让人心慌意乱。 陈晓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李明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公寓。这三天她被那封莫名的恐吓信搞得心力交瘁。不过此时已然来到了第四天,虽然被狂风暴雨弄得浑身湿漉漉的,但是此时的自己还能站在自家的门前,想必那封恐吓信真的就是一起恶作剧吧。 然而当她打开电灯开关的一刹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砸碎,衣物被扯烂,客厅窗户旁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和李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和不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恐吓者闯进了他们的家,是不是死神已经在门后等待收割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他们想要大声呼救,但又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他们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户上。陈晓吓得松开了李明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李明不见了。她四处张望,只看到窗户上有一个黑影闪过,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陈晓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她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沉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的胸口。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喉咙。她想要大喊李明的名字,但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天空中再次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陈晓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让她痛得无法呼吸——鲜血渐渐蔓延至她的脚边,她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意识渐渐被剥离,直至灵魂弥散前的最后一刻。鱼缸中游荡的鱼儿眼里散发着一丝诡异的光。 “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不是我啊!我怎么可能杀晓晓呢?我们马上就结婚了!” 审讯室里,李明双目赤红,死死抠住面前的桌子。崔杰一边用键盘敲下审讯记录,一边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想要避开…

最后的手稿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允许我完成最后的作品 ——巴别尔
★英国《卫报》年度图书 | 英国《都市报》最佳小说 | 英国《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图书
★美国《出版商周刊》年度最佳图书 | 美国巴诺书店发现新人奖 | VCU Cabell最佳小说家奖
★入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
《红色骑兵军》的伟大作者、被囚禁的政治犯巴别尔
奉命销毁手稿却以身抗命的档案员帕维尔
一部撼动心灵的,关于恐惧、丧失和记忆湮灭的小说
文字和记忆,能否成为抵抗的方式?
莫斯科,1939。在卢比扬卡监狱深处,一位年轻的档案员被委派查证一篇未署名的小说。
伊萨克·巴别尔——这位《红色骑兵军》的伟大作者,政治犯,在一生中最后的日子里被禁止写作。他最后的作品被交给了档案员帕维尔·杜布若夫。帕维尔的责任是销毁它们,一如他之前销毁的别的文件、档案。与巴别尔面对面的交流给他带来了情感上的跌宕,加...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允许我完成最后的作品 ——巴别尔
★英国《卫报》年度图书 | 英国《都市报》最佳小说 | 英国《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图书
★美国《出版商周刊》年度最佳图书 | 美国巴诺书店发现新人奖 | VCU Cabell最佳小说家奖
★入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
《红色骑兵军》的伟大作者、被囚禁的政治犯巴别尔
奉命销毁手稿却以身抗命的档案员帕维尔
一部撼动心灵的,关于恐惧、丧失和记忆湮灭的小说
文字和记忆,能否成为抵抗的方式?
莫斯科,1939。在卢比扬卡监狱深处,一位年轻的档案员被委派查证一篇未署名的小说。
伊萨克·巴别尔——这位《红色骑兵军》的伟大作者,政治犯,在一生中最后的日子里被禁止写作。他最后的作品被交给了档案员帕维尔·杜布若夫。帕维尔的责任是销毁它们,一如他之前销毁的别的文件、档案。与巴别尔面对面的交流给他带来了情感上的跌宕,加之他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事件,最终导致了一个鲁莽的、不计后果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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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你是谁?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一个悲观主义者!失败主义者!
“你不会真的想离开这个国家吧?”
“我也许会走投无路,帕维尔。但我不会发疯。”
必须把它也藏起来,就像巴别尔的小说、塞米永和维拉的相片一样。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要求:每件珍贵之物都必须藏匿起来。在这个意义上他的心和那堵地下室的墙没什么区别。
要是他能再次和塞米永说话,帕维尔就会告诉他的老朋友,他是对的。一切都必须记住。
极富感染力地描绘了在斯大林时代的苏联充满疑惧的幽闭生活,亦是对文学及其价值最有力的颂词。
——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评语
读霍兰的小说不免让人回想起《窃听风暴》……一部震撼人心的杰出小说。
霍兰的文风里有一种安静的真实,你很容易被吸引进去,而且很快就发现自己坐在椅子边缘,无声地为他的人物们鼓劲。一本让人心碎又难以忘怀的作品。
宁静而神奇的书——叙述遥远的时代、地方却具有令人惊异的说服力,展现困在历史的窘境里的那些生命时又是那般感人。
——彼得·霍·戴维斯(Peter Ho Davies)
特拉维斯·霍兰(Travis Holland) 美国小说家,两项霍普伍德奖得主。其作品常见于《闪光列车》(Glimmer Train)、《五点》(Five Points)、《犁刃》(Ploughshares)等。本书为他的第一部小说,当年便位列英国《卫报》年度图书、英国《都市报》最佳小说、英国《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图书、美国《出版商周刊》年度最佳图书榜单之上,并获得美国巴诺书店“发现新人奖”(2007年)、VCU Cabell最佳小说家奖(2008年),入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2009年)。
杨晋 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美国戏剧、文化及翻译。译著有《戏谑》(合译)、《聚焦》、《莎拉的礼物》等。
你带走了所有的海洋所有的空间。 你只留给我鞋子般大小的土地,而且拦着横杠。 你能因此怎样?无处可去。 你让我还有双唇,即便在缄默中,它们依然形词塑句。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请允许我完成我最后的作品…… ——伊萨克·巴别尔 内务人民委员会军事法庭最后陈述 1940年1月26日 1 他们的见面其实缘起一桩小事:有一篇无标题亦无..
《最后的黄昏》
作者:钟言寺 1 日暮时分,阿晚从梦中醒来,他头脑昏沉,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死人。 火红的霞光漫进窗台,淹没阿晚的半张脸庞,此刻他正盘着腿靠在床头,凝视着窗边同样被染红的画架——在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画笔只勾勒出模糊的面廓,不过可以辨出,是个美丽的女子。 纸张在风中浮动,远方传来沉闷的钟声,那是这座空城里最后的声音。 阿晚下床,在镜子前整理好了服装,他西装革履,全身上下一丝不苟,连领带结都工整至极,就像一个第一次穿西装去参加舞会的男孩。 他走入客厅,老式的电视机还在播放,音响早已坏掉,总是发出粗糙且沉闷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电流的声音。客厅灰蒙蒙的,光线都被沉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空气里残留着烟味,烟灰缸里溢出了扭曲的烟头,它们陪阿晚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 电视播放的影片叫做《乡愁》,此时,主人公正捧着蜡烛穿过氤氲的水蒸气,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忧伤,和镜子前的阿晚一模一样。 阿晚关掉了电视机,打开了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将它别在腰间,走出了家门。 他要去的地方,是城市的另一端,是那个能听见海鸥与潮水声的地方。 街道沐浴在夕阳中,天地间洋溢着温暖的昏红,阿晚独自行走在马路上,穿过那些从路面裂缝中生长出的草丛,在途中,他经过一个曾经繁荣的广场,时至今日,巨幅广告牌上的图文依旧鲜艳,但楼宇早已是断壁残垣。 越往海边走,风越是大,海鸥的叫声也越来越清晰,沿途上阿晚看见了许多野猫,它们被他的脚步惊醒,纷纷站立起来,好奇地看着他,跟随着他走上一段,这件事情情有可原,毕竟它们已很久没有见过人类了,这里的人都死在了战争与瘟疫中,阿晚是这座空城唯一的活人。 终于,阿晚抵达了海边,他站在高高的海崖上,俯瞰着崖脚边密密麻麻的墓碑,它们安安静静地立在海滩上,好似广场上的鸽群。就在那些墓碑底下,有着他的家人与朋友,他们都是被阿晚亲手埋葬的。 十年前,一场战争突然爆发,反叛军带领着人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