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实录(外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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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何堵章列传 郑古爱 杨锡亿附 卷八 焦胡列传 赵印选 王永祚附 卷九 马卢二王列传 马维兴附 卷十 曹杨张列传 马养麟 黄朝宣附 卷十一 金王李陈列传 李元胤 刘克安附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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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1册)， 这套丛书还有 《三朝野记(外四种)》《甲申传信录(外四种)》《崇祯长编(外十种)》《烈皇小识(外一种)》《东林本末（外七种）》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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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斋先生文集

崇祯十有一年夏六月十有八曰中，上御中极殿，宣召群臣，自六卿至詹翰、坊局暨诸卿寺，凡四十人，暨环卫省台官，班定，叩头毕，以次入殿中宣谕。上言：灾异频仍，比年为甚，金星昼见，已逾五旬，山西又以四月大雪，冻死人畜，是何所致而然？今民贫已极，流寇未平，蠲留数多，征输不给，勦贼则限期已过，宽假则法令不行。又人少担当，事多推诿，嚣尤易起，直枉难分，其欺罔好利，分畛忘公者，比比而然。间有清操之臣，又傲物遂非，用之则恐误事机，不用则又可惜。要与诸臣商之。诸臣忠能体国，才足济时，其悉心以对。诸臣叩头毕，就左班柱下立，各五人序对。尚书奏职名毕，始更端奏事已趣去，上传奏职名，即奏事。凡三班。诸亚卿尽臣为詹少，与屈可伸、黄锦及佥院徐矿、太常朱国栋为第四班。

臣念宣谕忧勤诸谈选将练兵，汰兵清饷，合勦为抚，先内后外者，种种硕画，皆在章疏，烂不胜陈。唯以清操之臣，傲物遂非，忠不可用，为人才消长，主德成就第一关键。于是臣道周就班中抗言：救时之实，只在知人。今日舍知人外，更无救时之法矣。古称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人都言天只是虚公，不知天以清明为体，以虚公为用，清而后明，明而后公。天气不清，即曰月无以见其明；犹人心不清，即耳目无以成其功。所以夫子说知人爱人。既不知人，如何爱得人？凡天以爱人为体，以知人为用；人主以爱人为体，宰相以知人为用。当尧、汤时，七旱九潦，别无消。弭之方，只是用一皋陶，用一伊尹，便是天下归仁。两人学问，皆从清入手。古人亦说清任和。有此清，才成得任和；若无此清，何处成得任和？

所以孔子说知仁勇，司马光说仁明、武。此智字、明字，即是清的意思，勇字、武字，即是任的意思。如此才成个仁才，仁得天下。古人知言知人之法，皆出于此。所以说我昔有先正，其言明且清，决无有舍清明别求治平之法者。臣所见止此，不敢多陈。遂叩头讫。同官屈可伸、黄锦及徐矿、朱国栋各奏事毕，正俯伏间，上召问臣云：黄道周此章书，闻所未闻，却有可商量处。朕所云清者，乃学者造道之基，古所云清任和者，乃圣人完德之局，如何一槩说去？殿中诸臣皆肃然憡听，知圣学渊微，非小臣所及。道周造次不知领受，说：清为天地生人之本，人受于天者既清，又加心学问，虽寻常人可造于圣贤之域。人习染不清，又不肯学问，虽经圣人成就，亦做一事业不成。譬如天地不清，风雨亦不能和，四时亦不能平，日月亦无以为光。

上见道周亦未甚领略，却云：不是清，亦是美德，必智、仁、勇合，乃是圣贤学问。道周于此听未分明。又云：圣人与天合德，得于天者全，所以首出庶物，五德全备。臣子勉强学问，得于天者不全，或清修自好，亦可不玷名位，免于旷瘝。譬如皋陶九德咸备，亦有得其六德者以为诸侯，得其三德者以为大夫，如何皆得九德咸备？臣学问疏浅，非敢以一偏之学，皆可造干圣贤，实不敢以完备之局，求多于臣庶上天颜益和，谓道周曰：误听矣，只是泛论人才，不为诸臣而发。又云：起来！道周始同诸臣叩头而兴。是后又四班各奏职名。敷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