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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现时隐的幻象

更新时间: 2025-07-31 12:4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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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英国移民三杰

在石黑一雄获得诺奖后,移民三杰的说法再次被媒体提及。简单介绍一下奈保尔,他是出生于中美洲特立尼达的印裔人,来自于婆罗门家庭,长大以后凭借奖学金在牛津读书,最后定居在英国。他擅长根据游历经验,联合查阅当地文献资料写就游记、小说,他写的家书中文版就接近500页。他经常被第三世界的国家权贵招待,当然也就为当地奇闻异事发声。作为印裔人奈保尔的印度三部曲闻名于世,这本《受伤的文明》是第二本,创作于1975年。背景是“不服从运动”导致罢工和学生骚乱,甘地夫人下令印度进入“紧急状态”,冻结了宪法。在美国出版社和伦敦出版商的资助下,奈保尔前往印度,将恐怖和暴乱的见闻记录于斯。

本来印度工业化的雄心已经扩散到种性各层,但其种姓制度和土地政策下,人们开始陷入迷惘,作为劳工和职员的印度人质疑国家是否能崛起。这本书走访了很多家庭,结合了当地书籍报刊进行整理,以独特的视角外部观察、分析印度社会的各种境况。这使得我们不止步于《罗摩衍那》和《薄伽梵歌》这样的古印度文学,而是从现存体制和社会全景出发,展现印度世界的活力和进步,当然这也连带让我们思考普遍的激情退却,在面对凋敝萧条的村庄,人们是否仍旧依赖于往昔的畅想。精神的反抗和挑战过后,人们是否倦怠凭借对信仰的虔诚,对印度人民自身的信任,将国家带到一个开化的状态上。如果人们凝聚起来,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制约印度经济的依旧是层层叠叠的隔膜和分歧,那么人民是否陷入自我怀疑。

奈保尔这样解释印度的落后,在稳定带来的幻象之下,“印度人被征服得太久了,他们在智识上已经寄生于其他文明。为了在依赖中生存,他们保持着本能的、非创造性声明的避难所,并将其转化为一种宗教思想;从更世俗的层面上说,他们仰仗着他人的理念和机制来让国家运转。”奈保尔在《纽约书评》上连载了这次旅行中写下的游记,采用的是他自认为的旧方法,与人互动,有风景,还有旅行的艺术。

当时奈保尔还是四十三岁,已经从印度社群的视角跳脱出来,能够掌握描述家庭、家族和社区的能力。尽管印度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但他依旧不断在精神和记忆上回溯到这里,看到自身血缘和地缘方面的联结。印度从国家层面上陷入“停滞状态”,奈保尔拖着旅行箱,飞机在这个充满挫折的地方落下。奈保尔回忆时脑海里闪现着童年时期古老印度的仪式,100年是他祖先过渡而来的旧传统。在认识到祖父与自己之间的跨度时,他知道历史在崭新的地点上朝他招手。这是命运向前试探的征兆。

毛主席曾在文章中提到,"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1975年只是一个日期,是印度政治斗争里的一次波动,而后它继续维系着种姓制度,皈依于宗教对精神的统领。奇怪的是,政治、宗教和所谓的现代化融为一体时,这种矛盾纠缠始终困扰着印度人,却也是它摆脱殖民地身份,渐渐为世界所接纳的理由。

时现时隐的幻象

有家可归,无处可逃

这几天读的两本,一本艾丽丝门罗写《逃离》,一本奈保尔的《半生》。 艾丽丝门罗写《逃离》,女人的出走。出走似乎是女人的天性。 逃离是人的天性,可是无处可逃。 他从印度逃到英国,从英国逃到非洲。但踏上非洲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藏起护照,藏起几张英镑,准备逃离。 如果说奈保尔是魔鬼,是文学的魔鬼,那么这本书就是他的“魔鬼之星”。我甚至开始恨他:他将人(当然也包括我)心底最后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撕破了,心底一丝不挂。 绝望是人的天性。一部悲伤的小说。

他把英语当作故乡

读完《印度:幽黯国度》,突然对奈保尔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他是在特立尼达出生的印度后裔,使用英语写作,被女王册封为爵士,还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用一句话总结:应该是一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之前读过他两本书。一本是晚期作品《魔种》,读得混混沌沌,感觉此人故弄玄虚,随便翻了翻就扔了。另一本是《米格尔街》,开头第一篇把我震住了:这个人太会讲故事了。米格尔街上的那些人物都是鲜活的,特接地气,又都不是常人,仿佛沾了点仙气,跟印度教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神仙有点像。 《米格尔街》是奈保尔的处女作。当时他二十啷当岁,刚从牛津大学毕业,小说写得灵气逼人,像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读完之后,心悦诚服,满心欢喜。 《印度:幽黯国度》是我读的第三本奈保尔。仍然是简练明快的叙述,技巧熟练。有年轻人的心态和目光,跟那些动不动发思古之幽情的中年人游记大不相同。下笔诚实,既不为印度的落后避讳,也不掩饰对它的复杂情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游记。 结尾一个小故事勾起了我对奈保尔本人个性的兴趣。奈保尔的外祖父来自北印度的一个婆罗门村庄,当时已去世,家人极力要求他回乡一趟。于是他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回去了一天,但和当地家族族长拉马昌德拉失之交臂。第二天他回到旅馆,发现一个乞丐守在房前,操一口印地语,骨瘦如柴、满脸谄笑,「一团白色、黏糊糊的唾沫凝聚在他的嘴角,看起来挺恶心。」此人正是族长拉马昌德拉。 族长走了好几英里路,搭上火车来到城里,多方打听才到了奈保尔的旅馆,随身还带着送给他的大米和祭品。奈保尔一见到他的病相就兴致不佳,加上族长极力相邀去他家一坐,反复纠缠,奈保尔早没了好声色,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族长轰了出去。写到这里,作者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近人情,动辄勃然大怒。同时他一面写族长可怜,又一面写他可恶,笔下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就如同他对印度的情感,爱恨交加,讨厌为主。 以常理揣测,作者写自己时难免会文过饰非,在读者面前给自己保留一个好印象,这是人之常情。这段故事奈保尔写得虽然克制,但还是流露出他的情绪化:控制不住地讨厌、大怒。作者愿意把自己的负面形象保留在纸上,一方面可以说他高风亮节,另一方面(我猜)他也明白自己有情绪管理的毛病。 无论如何,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形象崩塌了。 查了查资料,果然,奈保尔的私德的确不怎么样。他年轻时虐待妻子,有情妇,还常常找应召女郎。他需要妻子帮忙编辑书籍,又抛弃她跟着情妇去旅游。妻子死后两个月,他又出人意料地抛弃情妇,跟一个离婚的巴基斯坦女记者结婚了。两年前,衰病不堪的奈保尔不辞万里来到上海走穴,陪在身边的就是他的二婚妻子:纳迪娜-奈保尔。这个女人不得了,骄横跋扈,给主办方提了各种要求,对记者也没有好脸色,牢牢把控了奈保尔和外界的所有沟通。在她面前,轮椅上的奈保尔就是个提线木偶。 「除了文学写作,奈保尔就是一个恶魔。」现在恶魔衰老了,颤颤巍巍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这个在世最伟大的英语作家,说清楚一句英语都得靠妻子凑到耳边翻译。 英国人称奈保尔为移民文学三杰之首,言下之意是不把他当英国人。特立尼达国家太小,容不下这尊大神,奈保尔拿了牛津大学奖学金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这个小岛国。印度跟他更没什么直接关系。他是个漂泊无寄的人,有国籍,但没有国家,更没有故乡。他大半辈子生活在伦敦,离出生地半个地球,唯一的安慰就是写作。他自称「只为写作而生」,平生获奖无数。他举止粗鲁,脾气暴躁。他出身婆罗门,不信印度教,吃素。 他把英语当作故乡。他唯一的归宿,唯一的选择。

标签: 现代 神仙 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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